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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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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莱姆被嗡嗡响的电话吵醒了。

时间是清晨六点十七分。

“接电话”,这是给电话迷迷糊糊下指令。“怎么了?”这是问呼叫者。

“莱姆,又有一起。”

他问阿米莉亚·萨克斯:“不明嫌疑人四十?”

“对。”

“怎么回事?”

“在默里山。瓦斯爆炸。看起来他破坏了一个烤炉——罗德尼找到的清单上的产品之一。”

“而受害者在第二份清单上,购买者清单?”

“对,几年前装修了一间新厨房。数据库里有购买信息。”

莱姆按了看护按钮,召唤汤姆。

萨克斯继续说:“受害者叫亚伯·贝恩科夫,五十八岁,广告业高管。”她停顿了一会儿,“莱姆,他被烧死了。罗恩正在提取受害者的关键信息。我现在过去那里,查看现场。”

他们结束了通话。莱姆预计要分析萨克斯在贝恩科夫家找到的东西,便打电话给梅尔·库柏,召他回连栋住宅。

汤姆过来处理晨间例行之事,十分钟后,莱姆就下楼来到客厅。他把轮椅转到一个倾斜的角度,轻轻驶向证物表,审视着先前犯罪现场的调查结果,担心他们可能疏漏了什么——他果然疏漏了,那本可以让他们预见到这次攻击的。

默里山……

高级烤炉……

瓦斯爆炸……

罪犯以后可能会在哪里下手,根据之前罪案的证物对此做出有根据的推测,这种尝试的成功可能性通常不大。本质上,这么做有赖于不明嫌疑人为了策划犯罪去到现场,在那里不慎沾上证物,然后在另一个现场留下证物被人发现。大部分的连环杀手或多次犯案者可没这么乐意帮忙。

但不明嫌疑人四十的日程这么古怪,用的凶器这么不同寻常,看上去他好像必须提前一两天甚或更长时间做准备,以确保他能杀人得逞。

他冷冷地想,贝恩科夫的死可能跟巴克斯特的案子相反,那个诈骗高手的死导致了莱姆的退休。那时,莱姆掌握了太多证据,分析得太细致了。也许在不明嫌疑人四十的案子里,他疏忽了先前犯罪现场的某些线索,这些线索有可能指明亚伯·贝恩科夫的公寓就是未来的攻击地点。而且,他产生了那种焦灼不安的空虚感,他得知那个商人的死讯时就是这种感觉。不安和——好吧,内疚,促使他下决心结束他的刑事鉴定调查员职业生涯。

这便验证了那个决定是正确的。他迫不及待地想办完这件案子。他可以再次回到平民世界的生活里去——他想到这个双重意义的词汇,微微一笑。

他的电话又嗡嗡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喂?”

“我看新闻了,”朱丽叶·阿切尔说,“默里山的火灾。炉灶发生故障。是我们那小子干的?”

“好像是。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有空?”

“事实上,我在路上了。”

我想着疼痛这回事。

我在切尔西刚睡醒,待在床上吃早餐。我吃了一个波隆那熏肠三明治,现如今得到的评价太低了——这会儿在吃另一个。

时间是早晨六点五十分。

昨晚忙完所有事之后,我累了。我想睡个懒觉,但睡不着。太兴奋了。

疼痛……

因为最近的尝试,我已经研究过这个课题。我知道有各种各样的疼痛。比方说,神经性疼痛发生于神经遭受攻击或撞击的时候(打中你的“笑骨”——哦,是啊,那可不好笑,对吧)。那不一定是剧痛,更多是抽痛和刺痛。

然后还有精神性疼痛,或心因性疼痛。这种疼痛源于环境因素、压力和一些生理刺激,如偏头痛。

但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最为普遍的疼痛叫伤害性疼痛。当你用锤子的时候,没锤中钉子,反而砸烂了拇指,我觉得这个词就很贴切。有几类不错的伤害性疼痛,让我这样的鉴赏家有很多东西可以捣弄。我想起了托德·威廉姆斯:钝挫伤的冲击。或者用剃锯切割(我不久前用过那玩意儿)。另外一种:灌威士忌灌到麻木的阿莉西亚的丈夫,将她一扭一拽,她的桡骨就透过血肉戳了出来。

然后还有热伤害性疼痛。是的,冷也痛,但最糟糕的肯定是高热。冰冻带来麻木,大火让你尖叫、尖叫、尖叫。

受害者临死前的最后几分钟,我看得再清楚不过。我身处街对面一栋不太安全、没有电梯的五层楼房,自始至终都在屋顶平台观察他。透过巨大的窗户,很方便看到他。他醒过来,傻乎乎地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这让我担心了。我当时不确定那地方的瓦斯是否充足,可以让事情如我所愿。

但是一会儿后,他朝门走去,接着是爬。

那时我就确定,瓦斯够多了——而且随着倔劲上来了——我打开了开关,这时他离门只有一两码远,安全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不过,他当然没有掌握。

通过云服务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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