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4)
手轻轻试了一下门钮。门没上锁。她退到一旁,这样万一嫌疑犯朝木门开枪的话,她就不会处于火力集中的位置。或许警校也这样教过,但弗朗西斯科维奇的这个做法却是从《纽约重案组》这部电视剧里学来的。
里面又传出“砰”的一声撞击。
“南希,听见了吗?”弗朗西斯科维奇低声朝步话机说。
奥索尼奥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死了。我尽力了,但她还是死了。”
“他没从这里出来,他还在里面,我听见他弄出的声响了。”
“我尽力了,戴安,我真的尽力了。”
“放松,你要镇定一点,知道吗?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我很镇定。真的。我请求支援了,现在我们冲进去抓他吧。”
“不,”弗朗西斯科维奇说,“暂时把他困在里面,直到特勤小组的人赶来为止。现在我们应该先按兵不动,守住这里,守住所有出口,不能让他跑出来。”
但这时,她却听见嫌疑犯在里面大叫:“我有人质,有个女孩在我手上。只要有人敢进来,我就杀了她!”
哦,天哪……
“喂,里面的,”弗朗西斯科维奇喊道,“你别担心,我们不会轻举妄动,你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这样的说法符合事件处理程序吗?她已经没有把握了。此时不管是从犯罪剧集里得来的知识还是以前在警校的训练,似乎都已派不上用场了。从步话机中,她听见奥索尼奥正在呼叫总部,汇报说局面已演变成人质挟持事件。
弗朗西斯科维奇继续对嫌疑犯喊话:“别紧张!你可以——”
演奏厅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弗朗西斯科维奇像条鱼似的跃了起来。“出什么事了?你开枪了吗?”她朝步话机吼道。
“不是我,”奥索尼奥回答,“我还以为是你开枪了。”
“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他手上有人质,该不会是他开枪杀了那个女孩吧?”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弗朗西斯科维奇说,心里却想着:那些赶来支援的人死到哪儿去了?
“戴安,”隔了一会儿,奥索尼奥才低声说,“我们应该冲进去。也许她中了枪,说不定伤势很严重。”接着,她再次朝里面吼道:“喂,里面的!”没有回答,“喂!”
里面一片死寂。
“也许是他自杀了。”弗朗西斯科维奇说。
也许是嫌疑犯故意开枪想让她们误以为他自杀,然后以逸待劳地等着她们进来。
此时,刚才那个恐怖的影像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通往演奏厅的旧门微启,一道苍白的光线投射在被害人身上,她的脸冰凉发紫,宛如冬日的薄雾。阻止这样的犯罪行为,正是她当初想当警察的最主要原因。阻止他们,或在必要的时候将他们逮捕。
“我们必须进去,戴安。”奥索尼奥轻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好,进去吧。”她的心有点发慌,这一瞬间既想到自己的家人,又想着待会儿在战斗射击时该如何正确地把左手弯起来扶在拿枪的右手上。“告诉那个警卫,说我们需要把里面的灯打开。”
过了一会儿,奥索尼奥说:“开关不在这里。他会等我的指示开灯。”通过步话机,弗朗西斯科维奇听见奥索尼奥紧张的喘息声。接着奥索尼奥说:“我准备好了,我们数三下就进去。你来数。”
“好,我数。一……等等。我进去的位置是在你的两点钟方向,别朝我开枪。”
“知道了。两点钟方向,我会——”
“你会出现在我的左边。”
“好。”
“一……”弗朗西斯科维奇的左手抓住了门把手,“二……”
这次,她把右手食指伸进了护弓,轻轻放在扳机的保险上——格洛克系列的手枪都有这样的保险装置。
“三!”弗朗西斯科维奇大吼一声,声音大得奥索尼奥不必通过步话机都能听见。她踢开房门冲入这间长方形的演奏厅,与此同时,所有的灯都“啪”的一声全亮了。
“不许动!”她厉声说道,但面对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她赶紧蹲下,感觉到皮肤因为紧张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把枪口左右晃动,搜寻演奏厅中的每一寸空间。嫌疑犯不见踪影,也没看到人质。
她向左望去,看见奥索尼奥站在那边的门口,和她一样紧张地做着搜寻动作。“去哪儿了?”她喃喃自语。
弗朗西斯科维奇摇摇头。她只看见大约五十把折叠椅整齐地排成数行,其中有四五把被推翻在地。然而,她却没见到嫌疑犯用来堵门的东西,两扇房门都很容易被踢开了。她的右边有一个低矮的舞台,上面摆着一个扩音器、两个音箱和一架破旧的钢琴。
两位女警只需站在原地,便可将演奏厅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但,就是没看到嫌疑犯。
“怎么搞的,南希?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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