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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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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者或激进分子,可能是少数派成员——出于种族或性别原因——也可能是支持某项社会福利计划、穷人的医疗服务、堕眙权利、犯人权利、工人权利……我们会想到宗教权利的极端分子——那些叫他们的孩子躺在堕胎诊所的汽车通道上的母亲——或者那些炸联邦大楼的人。但他们可不是唯一一群为了原则而杀人的人。大部分在欧洲的恐怖活动都是左翼激进分子开展的。”他摇摇头,“我甚至不知道从何猜测谁是幕后主使。”

“我们需要逐步缩小范围。”萨克斯说。

莱姆慢慢地点点头,他想:这个案件的重点是要抓到不明嫌疑犯一〇九,让他说出是谁雇用了他,或者找到能够引向那个人的线索。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也会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如果不能从现在的线索中找到究竟是谁想要吉纳瓦·塞特尔的性命,那他们就只好朝过去追查。“不管他是谁,这个人显然比我们更清楚在一八六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们能查清楚查尔斯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想要做什么、他的秘密,还有那场抢劫,也许可以给我们指出方向。我需要更多有关纽约那段时间的信息,关于绞架山、波特墓园,以及任何我们能找到的资料。”他想起一件事,皱起了眉头,对库柏说:“你是有关这附近什么地方的,好像是桑福德基金会。”

“是的。”

“你还有那篇文章吗?”

梅尔·库柏总是保存他找到的任何东西。他将那篇《时代周刊》的文章调了出来,放在他的电脑屏幕上,“这里。”

莱姆读了那篇文章,发现桑福德基金会有一个收集上西区历史资料的档案馆。“打电话给这个地方的负责人——威廉·阿什伯里,说我们要去他的图书馆。”

“好的。”库柏拿起了电话。在进行一番简短的交谈后,他放下了电话。“他们很愿意帮忙。阿什伯里会将我们引见给档案馆的馆长。”

“得派人去查一下。”莱姆抬起了一边的眉毛,看着萨克斯说。

“派个人?我还没抽签就中奖了?”

还能有谁?普拉斯基在医院,贝尔和他的团队在保护吉纳瓦,库柏是做实验室工作的,而塞利托做这种工作未免职位太高。莱姆叫道:“没有小的犯罪现场,只有小心眼的犯罪现场调查员。”

“有意思。”她酸溜溜地说,然后穿上外套,抓起皮包。

“有一件事。”莱姆严肃地说。

她抬起一边的眉毛。

“我们知道,我们是他的目标。”

他指的是警察。

“记住橘色的油漆,注意那些建筑或是高速公路工人……好吧,这样的人,我们得注意每一个。”

“知道了。”她说,然后拿了基金会的地址后便离开了。

萨克斯走了之后,马瑟斯又看了一遍那些信件和其他的文件,然后将它们还给库柏。他看着吉纳瓦,“我在你这个年纪时,高中里甚至没有非洲裔美国人研究课程,现在怎么样?你上两个学期的课吗?”

吉纳瓦皱起眉。“非洲裔美国人研究?我没选这门课。”

“那么你的学期报告是写什么的?”

“语言艺术。”

“啊。所以你是在下学年才修黑人研究课程?”

吉纳瓦一阵犹豫。“我根本没有选。”

“真的?”

吉纳瓦明显感觉到他这个问题里的批评意味。“这是那种去上课就能过关的课程。我不想要那种成绩出现在我的记录上。”

“有也没关系。”

“有什么意义呢?”她直截了当地问,“我们早就听过很多遍了……阿米斯塔德、奴隶、约翰·布朗、吉姆·克劳法、布朗诉教育局案、小马丁·路德·金、马拉孔·x……”她不说话了。

马瑟斯完全没有教师的架子,问道:“只是在不断地谈论过去,是不是?”

吉纳瓦最后终于点了头。“我想我就是这样认为的,我是说,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时代一直向前进,所有的那些斗争都已经过去了。”

教授笑了,然后他看了一眼莱姆。“好吧,祝你好运。如果还需要我帮忙,请随时找我。”

“我们会的。”

这位消瘦的男人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吉纳瓦?”

“嗯?”

“只是想起一件事,以一个比你年长的人来看。有时我觉得,这些斗争并没有真正结束、没有真的全部过去。”他指指那个物证表和查尔斯的信,“只是我们更难认出我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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