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5)
片。”
“是打斗的结果吗?”
“我不这样认为。”
“他们是想找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也许。但我觉得可能就是单纯的破坏。”
“他们的鞋印是什么样的?”莱姆问。
“全都是平的,没有纹路。”
“狡猾的家伙。”
萨克斯很清楚,莱姆希望她能找到一些泥土或其他线索,好让他们借此查出“幽灵”的藏身处。然而,有深刻纹路的鞋底儿可以夹带证物,平滑的鞋底却能快速淹没一切线索。
“好吧,萨克斯,你继续吧。这些鞋印能告诉你什么?”
“我在想……”
“别用‘想’这个字,萨克斯,这不是了解犯罪现场的好方法。你必须去‘感觉’。”
莱姆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似乎具有催眠效果。他每吐出一个字,萨克斯就多一分不安的感觉,仿佛自己被带回了案发当时,而自己就是作案人之一。她的手心开始冒汗,汗水积聚在乳胶手套内。
“他在这里,杰里·唐就坐在办公桌前。而他们……”
“是‘我们’。”莱姆严厉地纠正她,“你就是‘幽灵’,记住这一点。”
“‘我们’踢开大门进来,他马上站起来,想往后门跑,但马上被我们抓住,把他拖回到这张椅子上。”
“萨克斯,我们直接进入重点。你就是‘幽灵’,你找到了这个背叛你的人。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要杀了他。”
突然,萨克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强烈得几乎让她窒息:“不,等一下,莱姆。杀掉他是次要的事,折磨他才更重要。他背叛了我,现在我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
“你会怎么做?仔细说。”
她踌躇了一下,身体裹在犯罪现场鉴定防护服里,大量地冒汗,有好几处同时发痒。她真想把防护服扯开,好好挠一挠。
“我没办法。”
“‘我’?萨克斯,‘我’是谁?你就是‘幽灵’,记得吗?”
然而,她仍固执地坚持做她自己,“莱姆,我做不到,因为‘幽灵’,他完全是另外一种人……”她犹豫了一下,又说,“这儿的感觉真的很糟。”
她没法进入那个人的心。那个人让许多家庭毁灭,连小孩也一起关在货舱里随船沉没。当男人和女人从他面前爬向他们唯一能找到的出路——无情、冰冷的海水时,这个人竟然从后面开枪将他们打死。这些人就这样死了,唯一的原因只是他们激怒了他,让那个人觉得他们是绊脚石。
萨克斯看着死不瞑目的杰里·唐。
“去吧,萨克斯。”莱姆轻声说,“快进去,我会拉你回来的。别担心。”
她也希望自己能相信他。
莱姆继续说:“你找到了背叛你的人,你对他恨之入骨。这时你会怎么做?”
“其他三个人和我一起把杰里·唐绑在椅子上,我们用手术刀或剃刀割他。他吓傻了,发出尖叫。我们从容不迫,四周全是他的血肉。那里有一块肉很像耳朵,他被剥去了皮肤,我们切掉他的眼皮……”她停了一下,“莱姆,可是我还是看不到线索,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一定会有的,萨克斯,你知道线索就在那里。别忘了洛卡德法则。”
埃德蒙·洛卡德是法国早期的刑事鉴定家,他认为每个犯罪现场都会有证物交换的情况,有的是被害人与嫌疑犯之间的,有的是现场和嫌疑犯之间的。要找出这些证物并不容易,而更难的是查出这些证物从哪儿来。不过,正如莱姆说过不下几十次的话,身为刑事鉴定家,就必须不去理会这个表面上的不可能性。
“继续下去。深入,再深入。你就是‘幽灵’。你正拿着手术刀或剃刀。”
此时,萨克斯想象出来的愤怒感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怪异的平静。她心中充满了这种突如其来、好像具有蛊惑力的感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杰里·唐的尸体,大口呼吸,汗流不止,好像“幽灵”关安的邪恶心灵附体了。她确实感同身受。眼见背叛他的人受折磨缓缓死亡,让她内心完全得到了满足。
在喘息中,她发现自己还有更深的欲望,她还想看更多,想听见杰里·唐的尖叫,想看见他的鲜血沿着颤抖的四肢淌下……
这个欲望牵引出了另一个想法。“我不——”
“什么?萨克斯。”
“我不是凌虐杰里·唐的那个人。”
“你不是?”
“不是。我要别人来做,这样我才能在一边儿静静地观赏。这更能让我满足,就像看色情片。我要把一切全看进眼里,听到所有叫声,不想遗漏任何一个细节。还有,我要他们先把杰里·唐的眼皮割下,这样他才会看见我正在观赏他。”她喃喃地说,“我要让这件事不断地进行下去。”
一阵轻柔的声音:“很好,萨克斯。这就表示,你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
“是。那儿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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