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3 / 5)
“我就是这么想的。”
“吉姆的堂兄是我们在纽约的同事,是他告诉吉姆说我们会在这里待两个星期。”
“等等,你说的是罗兰吗?”露西问,“我认识他,也认识他去世的老婆。他的孩子真可爱。”
“我不久前才和他们一起烤过肉。”阿米莉亚说。
露西又笑了。“是我太小心眼了……原来,你们是去艾维利?那间医疗中心?”
“没错。”
“莉迪娅·约翰逊就在那里工作。你知道,她是那里的护士。”
“我不知道。”
十几道杂乱的思绪掠过露西的脑海,有些让她觉得温暖,有些让她避之不及,就像加勒特的陷阱里差点被她惊扰的那一大群黄蜂。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阿米莉亚·萨克斯这些事,因此只是这么说道:“所以我才急着救她。几年前我生了一场病,莉迪娅是看护我的护士之一。她是个好人,大好人。”
“我们会把她救出来的。”阿米莉亚说。她说这句话的语气,是露西有时——不是经常,只是偶尔——也会听见自己这么说。这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他们现在走得更慢了。刚才那个陷阱着实地吓着了每个人,而且,酷热的天气也是一种折磨。
露西问阿米莉亚:“你的朋友要动手术?是为了他现在的……状况吗?”
“是。”
“成功率有多少?”露西问,同时也发现阿米莉亚脸上闪过一丝阴影。
“可能完全没用。”
“那为什么还要做?”
阿米莉亚说:“或许有能改善的机会,非常微小的机会。这种手术是实验性的,跟他一样受过这种严重伤害的人,从没有人有过起色。”
“所以你不希望他动手术?”
“我不希望。”
“为什么?”
阿米莉亚迟疑了一下:“因为手术可能让他丧命,或者会把情况弄得更糟。”
“你和他谈过了?”
“是的。”
“但一点用也没有。”露西说。
“完全没用。”
露西点点头。“看得出他是有点固执。”
阿米莉亚说:“你这是客气的说法。”
一阵爆裂声在他们身边响起,就在灌木丛中;露西的手才刚按在枪上,就发现阿米莉亚早已掏出手枪戒备严厉地瞄准一只野火鸡的胸口。这四个搜索小组的成员相视而笑,但这愉悦只维持了几秒,随后取而代之的是肾上腺素注入所引起的焦虑不安。
枪收回枪套,眼睛扫向小路,他们继续前进,从这时起一路无语。
见到莱姆的人,对他的伤势的反应可以分成好几种不同类型。
有些人会开玩笑,当着他的面,无伤大雅的幽默。
有些人,就像亨利·戴维特一样,完全无视他身体的状态。
而大部分人则像班尼所表现出的——想假装莱姆并不存在,祈祷自己能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这种反应是莱姆最痛恨的——这种行为毫不掩饰地提醒莱姆他是和常人有多么不同。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多琢磨他这位临时助手的态度,加勒特正带着莉迪娅逐渐深入无人区,而玛丽·贝斯·麦康奈尔可能正濒临窒息、脱水或重伤的死亡威胁。
吉姆·贝尔走进房间。“医院有消息传来,埃德·舍弗尔对护士说了些话,然后又昏迷不醒了。我认为这是好消息。”
“他说了什么?”莱姆问,“提到他看到地图的事了吗?”
“护士说他好像说‘重要’,然后又说‘橄榄’。”贝尔走到地图前,指向田纳斯康纳东南方的一个区域,“这里有一片新社区,那里的道路都以植物命名。其中有一条叫橄榄街。不过这个地方在石溪南岸。应该叫露西和阿米莉亚去查吗?我觉得有这个必要。”
啊,又是这个永恒不变的冲突,莱姆心想:要相信证物还是相信证人?如果判断错误,莉迪娅和玛丽·贝斯可能都会死。“他们应该维持现在位置,保持在河的北岸。”
“你确定吗?”贝尔怀疑地问。
“是的。”
“好吧。”贝尔说。
电话铃声响了,莱姆用力用左手无名指按了一下按钮,接通电话。
耳机里哔哔啵啵传来萨克斯的声音。“我们走不通了,莱姆。有四五条岔路,通往不同的方向,而且找不到任何能判断加勒特动向的线索。”
“萨克斯,我这边也没有新的线索。我们正努力从证物中寻找更多信息。”
“从他的书里没有新发现吗?”
“没有特别的事。不过,有趣的是,这些书对一个十六岁少年来说确实很深,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聪明。萨克斯,你现在确切的位置在哪儿?”莱姆抬起头,“班尼!请你站到地图那儿去。”
班尼庞大的身躯移向墙壁,在地图旁边站好。
萨克斯向某个搜索小组成员咨询了一下,然后说:“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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