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5)
系的学位——化学和历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读这些东西。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过世了,那是……哦,有十五年了。他没有兄弟姐妹。他在伊利诺斯州长大,所以才会取名为‘林肯’。”
她想问他有没有结过婚,但话到口边改成了:“他真的那么……”
“你尽管直说,警员。”
“……混蛋?”
班克斯笑出声来。
塞林托说:“我母亲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她会说有些人‘一根筋’。哈,用这个词形容莱姆最合适,他就是‘一根筋’。有一次,一个傻x技师把显示血液用的发光氨喷在指纹上,而不是用宁海德林,结果指纹完全被破坏了,莱姆当场就把他开除了。还有一次,有一位警察实在忍不住,在现场撒了泡尿,还按水冲了马桶。这下可把莱姆气炸了,叫他滚到地下室去,把所有能在污水池里找到的东西都带回来。”说到这里塞林托笑了。“那个警察是有官阶的,他说:‘我不干,我是副警长。’而莱姆说:‘新消息,你现在是管道工了。’这种故事多得说不完。嘿,你开到一百三十公里了!”
他们风驰电掣般地经过了“大楼”。她痛心地想,这才是我此刻应该在的地方。和资料室的朋友聊聊天,或是坐在培训教室里,惬意地享受空调冷气。
她熟练地闪过一辆停在红灯线外的汽车。
上帝,这里真热。灰尘、臭味、废气,什么都热烘烘的。这是城市中最丑陋的时刻,让人的火气像哈莱姆区消防水龙头里喷出的灰水一样,一个劲儿地往上蹿。前年的圣诞节,她和男友曾有过短暂的庆祝假期——从晚上十一点到午夜,这是他们唯一能共同挤出来的时间。在零下四度的气温里,她和尼克坐在洛克菲勒中心外的溜冰场边上,喝着咖啡和白兰地。他们一致同意,宁可连续冷上一星期,也不愿在炎热的八月过上一天。
终于,车子冲到了珍珠街,她看到了霍曼的指挥车。在留下一道长达八英尺的刹车痕迹后,她把rrv停进霍曼的车子和另一辆特勤小组公务车之间的缝隙里。
“妈的,你开车技术真棒。”塞林托钻出车子。在杰里·班克斯推开后车门下车时,萨克斯注意到他汗湿的手掌在车窗上留下一个显著的印记。不知道为什么,发现这点让她感到很开心。
到处都是特勤小组和穿制服的警察,起码有五六十人,还有更多的警察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似乎纽约警察总局把所有的警力都集中到下城区了。萨克斯忍不住想,如果有人想策划暗杀、占领格莱西大厦或某个领事馆,现在倒是动手的好时机。
霍曼迎着他们的车子快步走来。他对塞林托说:“我们正一户一户地搜索,检查珍珠街上的所有建筑。没有人知道哪里有石棉场,也没有人听到呼救声。”
萨克斯想下车,但霍曼拦住了她:“不,警员,你的任务是留在这辆犯罪现场勘察车上。”
她还是下了车。
“是,长官。但这命令是谁下的呢?”
“莱姆警探。我刚和他通过话。他叫你一到犯罪现场就和总部联络。”
霍曼走开了。塞林托和班克斯也匆匆向指挥车走去。
“塞林托警探!”萨克斯叫道。
塞林托转过身。她说:“对不起,警探。问题是,谁是我的直属上司?我应该向谁汇报?”
他简短地回答:“你直接向莱姆汇报。”
她笑了:“但是我不能向他汇报。”
塞林托不解地望着她。
“我是说,他是个平民。难道就没有责任归属或管辖权之类的问题吗?我需要对某个有警衔的人汇报。”
塞林托冷冷地说:“警员,你听好。我们全都向林肯·莱姆汇报。我不管他是平民还是局长,就算是他妈的蝙蝠侠也一样。明白吗?”
“可是……”
“你要是想申诉,就写成报告明天递上去好了。”
说完他就走了。萨克斯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汽车前座上,呼叫总部说她已抵达现场,正等待进一步指示。
听到总部的报话员说:“收到,巡警五八八五。请稍候。莱姆警探马上会和你联络,完毕。”她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莱姆警探。
“明白了,完毕。”萨克斯回答。然后望向汽车后座,无聊地猜想那个黑色手提箱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下午两点四十分。
莱姆家中的电话响了。托马斯接了电话,“是总部的调度员。”
“接过来。”
麦克风扩音器响了。“莱姆警探,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不过以前你在资源调度组时,我曾在那里工作过。是负责接打电话的雇员。我叫爱玛·罗琳斯。”
“当然记得,你的孩子们还好吗,爱玛?”莱姆想起那个身材魁梧、整天乐呵呵的黑人妇女,她当时为了抚养五个小孩而同时做两份工作。他还记得她那粗大的手指每次都很用力地击打在电话按键上,有一次还真的按坏了一部警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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