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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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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甲板上的指甲划痕和指甲碎片也是你自己弄的吧。你是怎么弄到那么多自己的血的?自己抽的吗?”

“不,我是在新泽西一家医院抽的血。我告诉他们说我计划要做个手术,手术前需要储备一点血液。”

“所以,我们才会在血液中检测出抗血凝剂。”血库中贮存的血液常常会含有少量的稀释剂,防止血液凝固。

邓肯点了点头:“我曾猜测过,你们会不会查到这一点。”

“那片指甲呢?”

邓肯举起自己的无名指,指甲缺了一截,那是他自己撕下去的。他又说道:“还有,我想文森特应该告诉过你们了,说我可能在教堂附近杀死了一个年轻男孩。不过,我并没有。美工刀还有垃圾箱旁报纸上的血迹,同样,都是我自己的。”

“那是怎么回事?”

“当时场面有些棘手,文森特以为那个孩子看见了他的刀。所以,我不得不假装杀了那个男孩。不然的话,文森特便会对我起疑。我当时跟着那孩子在街角转了弯,然后,偷偷走进了一条小巷里,用那把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臂,把血涂到了刀上。”说着,邓肯将小臂上一处新近的伤口露了出来,“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做dna测试。”

“哦,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会做的……”莱姆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次劫车呢?你偷那辆别克车时,根本没有杀人,是不是?”现在想想,他们没有收到切尔西区任何学生失踪的报警信息,也没有接到车辆失窃且司机被害的报告。

朗·塞利托忍不住再次问道:“这到底见鬼的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个连环杀手,”莱姆说道,“他什么杀手都不是。他将所有事情设计成这样,好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连环杀手。”

塞利托问:“死于车祸的妻子呢?也是假的?”

“从来没有结过婚。”

“你是怎么知道的?”普拉斯基问莱姆。

“是你说的一些事情,让我开始思考的,朗。”“我?”

“首先,你提到了他的名字,邓肯。”

“所以呢?我们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了啊。”

“的确如此,是文森特·雷诺兹告诉我们的。但邓肯先生是个为了不留下任何指纹,全天二十四小时都要戴手套的人。他这么谨慎小心的人,不可能会轻易地把名字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文森特那种家伙——除非,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知不知道他是谁。”

“后来,你又说他没能杀掉这次的被害人和阿米莉亚,是我们走了大运。刚听到你这样讲时,我有些生气。但我仔细地想了想你说的话,觉得你说得没错,我们没有救下任何一个被害人。那个花艺师?乔安娜?我的确猜到了邓肯会对她下手。不过,却是她本人在听到工作室里的响动后,拨打了报警电话。而那阵声响,可能是他故意弄出来的。”

“你说得很对,”邓肯同意说,“而且,我之前就在地板上放了一个线轴,警告她,有人闯进来了。”

萨克斯说:“在格林尼治村的女兵,露西——我们接到一个目击者的电话,报告说看到有人闯进了她的公寓里。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目击者,对吗?那个举报电话,是你打的。”

“我对文森特说,街上的一个路人瞧见了我,并且报了警。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是我在一个电话亭,报警举报了我自己。”

莱姆朝着他们一旁的办公大楼点了点头,说道:“那这里呢?那个燃烧弹,我猜,也是个哑弹吧。”

“那东西完全无害。我只是在它外面倒上了一点酒精,里面装的都是水。”

塞利托拿起电话,打给了纽约警察局的防爆组总部,第六分局。片刻后,他挂断电话,说道:“他说得没错,就是普通的水。”

“同你给贝克的那把枪一样。他打算用来在这里杀掉萨克斯的那把枪,”莱姆看了一眼边上已经被拆卸开来的点三二口径手枪,说道,“我刚刚查过了——枪里的撞针被折断了。”

邓肯对萨克斯说:“我把枪筒也堵上了,你可以检查看看。而且,我知道,他不会用自己的配枪杀你,那样一来,你的死就会和他脱不了干系。”

“好了,”塞利托突然大声说道,“我受够了。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姆耸了耸肩,说:“我只能把大家带到这一站,朗。整个旅程还得要邓肯先生带我们完成。我觉得,他本来也是打算将一切都告诉我们的,所以,才会大马金刀地站在街对面看戏。”

邓肯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你全说到点子上了,莱姆警探。”

“我已经退休了。”莱姆纠正他说。

“我所做的整件事情,只有一个目的——而且,没错,我很享受看到这一幕:那就是看到丹尼斯·贝克那个狗娘养的被抓起来扔进监狱。”

“接着说。”

邓肯的表情沉了下来:“一年前,我来到纽约做生意——我有一家公司,做工业设备租赁业务。搭档是我最好的朋友——二十年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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