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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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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棘手。”塞利托又强调了一遍。

莱姆挑起眉看着他。

“两起凶杀案,差不多相同的作案手法。”

“棘手的案子多得是,朗,为什么这两件特别棘手?”

跟以往泡在各种案件里的枯燥日子一样,莱姆心绪不佳;在他遇见的所有罪犯中,最棘手的罪犯是“无聊”。

但塞利托与这位刑侦专家共事多年,所以对与莱姆的态度已经免疫。“高层来的电话,上级希望你和阿米莉亚负责这件案子。他们说已经决定了,不容更改。”

“哦,不容更改是吧?”

“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告诉你他们这么说过,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强迫着做事。”

“咱们能直接说棘手的那部分吗,朗?还是说我这个要求也是强人所难?”

“阿米莉亚在哪儿?”莱姆接着问道。

“韦斯特切斯特,她在调查一个案子,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警探一边说着一边竖起手指表示稍等,同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电话,不时地点头,记笔记。挂上电话之后,塞利托看向莱姆:“好的,以下是我们目前知道的案情。凶手是在昨晚的某个时刻实施的犯罪,这男人抓住了——”

“这男人?”莱姆敏锐地指出了他叙述中的问题。

“好吧,我们现在还不确定凶手的男女。”

“性别。”

“什么?”

莱姆说:“男女是语言学上的概念,在特定的语言中表示男性或者女性,性别才是一个生理学概念,用以区分男性和女性的生物特征。”

“真是长知识了,谢谢你的语法课程。”警探有些怨念地咕哝着,“我若是参加《危险边缘》肯定能用上。说正事儿,他抓住了一个可怜的蠢蛋,把人带到了哈得孙河上,一个轮船修理码头。然后,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强迫被害人扒住甲板,将自己吊在了河上方,然后割破了被害人的手腕。被害人在甲板上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挣扎期间血流满地。然后,就松了手。”

“尸体?”

“还没找到,海岸警卫队和紧急勤务小组正在找。”

“你刚刚说有两起凶杀?”

“对,在那几分钟后我们又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在百老汇附近的柏树街旁,一个小巷里。凶手再次犯案了。现场是一名警员发现的,被害人被绑着,躺在地上,犯人将一条大约七十五磅重的铁条悬置在被害人脖子上方,被害人必须拉紧吊着铁条的绳子,不然铁条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七十五磅?那么,考虑到力量问题,我赞成你说的,罪犯可能是男性。”

汤姆端着咖啡和糕点走了进来。塞利托致力于减肥很久了,但他依旧首先拿起了丹麦画包,他的节食计划在圣诞节期间就冬眠了。吃完了一半手中的糕点,塞利托抹了一下嘴,继续道:“所以,被害人保持着拉绳子的姿势,也许他真的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是,毫无意外,他没能活下来。”

“受害者是谁?”

“西奥多·亚当斯,住在炮台公园附近。昨晚一个女人曾报警说她弟弟和她约好一起吃晚饭,却一直没出现。这名字就是她提供的,辖区警官上午会给她打电话的。”

林肯·莱姆在已知的案情中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他也认同“棘手”二字符合当前状况。

而且也很“吸引人”。他接着问:“为什么说作案手法相同?”

“凶手在两个现场都留下了相同的名片,两个时钟。”

“就是那种嘀嗒作响的时钟?”

“没错,第一个在码头上的血泊里,另外一个在被害人尸体头部边上。就像是凶手故意让被害人看到那个时钟,或者,让他们听到时钟的声音。”

“描述一下那两个时钟。”

“看起来就是老式的那种,我就知道这么多。”

“不是炸弹?”如今的纽约,在“九·一一”恐怖袭击之后,任何嘀嗒作响的证物,都会按惯例当作炸弹来检测。

“不是,不会爆炸,但拆弹小组把两个钟都送到了罗曼德半岛,去检测上面是否有生物剂或者化学剂。调查结果显示两个时钟是同一个品牌,外表看起来相似,有点瘆人。两个钟上都有一个圆形的月亮脸。哦,还有,好像怕我们调查得太慢似的,凶手还在其中一个钟下面留了个字条,字条是打印的,不是手写。”

“写了什么?”

塞利托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并不打算依靠记忆来复述。莱姆很欣赏他这一点,塞利托也许没有聪明绝顶,但他为人坚韧勇敢,并且做任何事情都不慌不忙,仔细且专业。塞利托照着笔记读道:

寒冷满月高悬于空,

无言死尸沐浴银光,

死将至,生将终。

塞利托抬头看向莱姆接着说:“纸条署名 ‘钟表匠’。”

“现在我们有两个被害人,和一个月亮主题。”通常,与天文有关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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