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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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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后挂断了。就在她闪进两辆卡车的空隙中时,他一边猛拉住把手,一边说,“他们已经集结并且上路了。大概需要十五分钟赶到。”

“咱们还有多远?”

“五。我的意思是——”

“五。”萨克斯苦笑一下,“就没有什么人能够更快抵达吗?我们需要一个破拆小组。作曲家肯定会把入口或大门锁起来。他在纽约就是这么干的。”

“他们可能会考虑到这个问题。”

“不管怎样再告诉他们一次。”

于是他再次拨了电话。从他的口气里她就能听出来,除了交代这些,在战术小组抵达前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做的了。

“他们有锤子和切割机还有热切割器。”

快速地从四挡换到二挡,她猛踩油门,发动机发出剧烈轰鸣。

爸爸的话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是她的人生信条。

“只要你跑得够快,他们就抓不到你……”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金发小男孩,他长而卷曲的头发在微风中闪动,他踩着一辆橘色小滑板车穿过交通信号灯,显然没有注意路上的车辆。

“该死。”

在一片尘土飞扬中,萨克斯猛拉变速箱操纵杆,脚踩、手拉刹车以减速,车子急速滑行到一辆本田车旁,差几英寸就碰到那孩子了,但小男孩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萨克斯发现他戴着耳塞。

再次换到一挡,他们继续赶路了。

“这里左转。”埃尔克莱大声地喊着,这样才能不被疲于奔命的发动机轰鸣声所淹没。

他们超速驶入了一条狭窄的小路。这是住宅区——没有商铺。已经洗得褪色的衣服在他们头上被挂得像旗帜一样。他们随即驶入一个广场,广场上有个破败荒弃的小公园。公园里面的长凳上到处都是刮伤,坐着几个老爷爷和老奶奶;一位少妇推着一辆婴儿车,旁边还有两个小孩子在和流浪狗嬉闹。这个地区如此荒无人烟,作曲家可以轻易把昏迷不醒的被害人弄出他的车,拖到地下,却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在那儿,就是那里。”他说道,指着不远处废弃大楼的那扇破烂的木门——就是贾科莫·席勒提到的那栋楼,与这里其他的破败建筑物一样,墙面上到处都是涂鸦。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斑驳的字迹:不得进入。

萨克斯在距离门口二十码的地方停下那辆梅甘娜,给机动小组和救护车留出空间。她急匆匆跳下车,埃尔克莱紧跟在她身后。

俩人小跑起来,但是都很谨慎。萨克斯一直小心她的腿——她始终被关节炎困扰着,现在已经变得越发严重,伤痛几乎令她放弃了自己钟爱的事业。虽然通过外科手术已经帮她改善了很多,但并不是全部的——疼痛。所以,她始终在意。她的身体有可能在任何时候背叛她。但是现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你是个新手,对吗?知道破门规矩吧?”

“破门?”

这已经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她算是领教过了:“首先,我们确认现场是否安全,确保我们不会在现场受到敌人袭击。即使被害人濒临死亡,可是如果我们也死了,就根本救不了受害者了。明白吗?”

“好的。”

“当确认这里安全了之后,我们就着手去救他,cpr,如果需要的话,做气管扩张,加压止血,不过我觉得流点血倒是问题不大。之后我们清理犯罪现场,尽量保护现场证据。”

“好的……好,不!”

“怎么?”

“我忘记带鞋套了,用来套鞋子,你不是说——”

“我们现在不穿那个,太滑,现在不适合。”

她把手伸到口袋里,取出橡皮筋递给他:“把这个套在脚上。”

“你随身带着这些?”

他们绑好橡皮筋。

“手套呢?”他问,“橡胶手套。”

萨克斯微笑着:“不,执行任务时不用。”

她惊讶地发现那扇门,竟然是用最廉价的锁头挂在锁扣上,而锁只用小螺丝简单地固定在木门上。

她把手伸进口袋,一把弹簧刀随即出现在她手上。埃尔克莱瞪大了眼睛。萨克斯暗自有点好笑,心想这武器也是意大利的——一把弗兰克·贝尔特拉梅小刀,刀刃宽四英寸,鹿角刀柄。她动作娴熟地打开小刀,用它拨掉木头上的锁扣,然后把刀收回口袋。

她举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看着埃尔克莱充满紧张而汗湿的脸。不能自控的紧张和恐惧感侵袭了他的全身,仅剩下一小部分大脑还能清醒运转。他是个积极分子,却没经历过多少考验。“待在我身后。”她小声说道。

“好,好的。”声音小得就像是呼吸。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卤素手电,照明有千流明的款式,是菲尼克斯pd35型。

埃尔克莱眯起眼,肯定是在想:橡皮筋,强光手电,锋利的小刀?这些美国人当真是有备而来。

她朝门那边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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