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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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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全部交给房地产开发公司,让他们去搞一级开发,完成征地拆迁,把生地变成熟地。”

孙华明眉头舒展开,四两拨千斤地笑了笑:“你说的这种一级开发,现在政府都是交给城投去搞。”

“确实,毕竟‘国’字开头,不会存在分成问题。”傅宴钦语气不卑不亢,“我想说的是,中泰愿意以熟地的价格拍下那块地,这样一二级开发都交给我们,政府就省了动迁安置的支出,只负责拿钱。”

孙华明思忖了片刻,没摸清他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拣套话回:“具体的要走‘招拍挂’流程。”

“那是一定,流程肯定要合规。”眼看对方有所松动,傅宴钦趁热打铁,“孙书记,我就给您交个底吧,政府拿城西那块地大赚一笔,我们把金官河的那块工业用地卖给你们,有买有卖,大家皆大欢喜。”

“年轻人,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孙华明问傅绍伟,“我听说老首长家有两个宝贝孙子,不知这是老大还是老二?”

傅绍伟笑答:“这是老二。”

“果然是后生可畏,绕来绕去,傅二公子就是想卖地。”

傅宴钦淡淡笑了笑,态度诚恳:“我认为是双赢。”

孙华明略一沉吟:“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

饭局结束,一行人走出饭店,孙华明跟傅邵伟私聊了几句,傅宴钦侯在一旁,听孙华明问起老爷子近来身体如何,临了坐车离去,他还不忘表明心意:“代我向老首长问好。”

汽车扬长而去,傅宴钦替傅邵伟拉开车门,“今天麻烦三叔了。”

傅邵伟上了车,侧头看着他:“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成了,有些地方可能还需要打点一下,意思到了就成。”

“嗯,我知道。”

傅宴钦深知人脉的重要,背靠傅家,当然不必凡事躬亲,但他依然亲力亲为,体面都是相对的,求人办事就得拿出求人办事的低姿态。

入职华泽两年来,他前前后后打点过不少人情,要害部门的领导,领导身边的秘书,再有,给领导开车的司机,这类人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却是不可或缺的风向标,偶尔能从他们口中捕捉到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刚才饭局前,他特意交代张叔把准备好的上好龙井拿给孙书记的司机,就说苏城老家的特产,请他尝尝鲜。

张叔已经坐车里等了两小时了,车里温度高,让人容易恹恹欲睡,他打着盹儿,猛然听见车门关阖的声音,肩膀一抖,瞌睡尽消,忙扭头朝后看。

“去檀海湾。”傅宴钦沉声吩咐。

白酒后劲儿大,他今晚喝了有七八两,这会儿头疼得厉害。

张叔不放心,给他递了解酒药和水。

傅宴钦接到手上,就着水囫囵吞下,“走吧。”

老张发动引擎,尽量慢速行驶,“事情还顺利吧。”

傅宴钦揉了揉太阳穴,嗯了声。

老张松了口气:“还好政府不是强盗。”

傅宴钦闭着眼醉意朦胧,嗓音低哑:“民企仰仗政府,政府依赖民企,他们不会撕破脸当强盗的。”

“眼看那么大一块地就要到两年使用期了,真要砸手上,少不得跟他们来回扯皮。”

“所以房地产商投资亏本,从来都不是因为房子盖得不好,而是在土地上吃了亏。”

老张心直口快地抱怨:“大公子偏喜欢到处圈地。”

傅宴钦未置可否,没搭腔。

在北市,有一处可以与御澜会分庭抗礼的私人会所,如果说御澜会是古典式的温柔乡,那檀海湾就是宫殿级的销金窝。

傅宴钦绕开侍应生,径自走到二楼的包房,烟熏火燎中,他看见傅廷州怀抱温香软玉,醉意酩酊,他挥手让那两女的下去。

“事情办成了?”傅廷州眼神迷离,活像磕了药。

傅宴钦弯身拿起桌上的古典杯,递到鼻端嗅了嗅味道,确实只是威士忌的味道,“差不离了。”

“玩玩?”

“没这个习惯,我家里有女人。”傅宴钦将杯子放回到桌上,“悠着点,小心被掏空了。”

傅廷州眯眼哼笑一声,点了支雪茄,傅宴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唇缓缓启开:“你可以跟爸爸交差了。”

从檀海湾出来,傅宴钦站立在寒风中点了根烟,车水马龙,满目华光。

他的身份证是1100开头,可北市并不是他的出生地,他吃过六块钱一碗的醪糟鸡蛋,也尝过售价上万美元的白化鱼子酱,睡过青旅,也住过拉斯维加斯赌场的epathy套房。

差距越荒谬,人心就越容易迷失——追逐权利,乐此不疲。

“傅先生?”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傅宴钦抽着烟没理会,夏安然走到他前面来,身高上的差距令她看上去显得楚楚可怜。

许久未见,夏安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一时百感交集,恰逢北风拂面,眼眶不觉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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