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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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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口碑,成为国内为数不多能完成眼膜转换手术的私立眼科医院。

她住在紧邻市区cbd的高级公寓,养一只血统纯正的布偶猫,有一名交往两年的男友,带给父母见过一次,暂时没有结婚计划。如果让她列出一份心爱之人的名单,排在第一位的应该是弟弟白辉。

白辉是父母计划外的孩子,他出生那年白翎已经八岁。白家夫妻总是忙于应酬而很少着家,白辉常常由两名保姆照顾。白翎尤其疼爱这个弟弟,白辉三个月后断了母乳,从此他喝的奶粉和辅食有一半都是白翎给他调的。

白翎在新加坡念书期间,兼职打工赚到的第一份收入就是给白辉买了一台任天堂最新款的掌机。白辉轻率地向家人出柜那天,父亲白礼睿气急之下给的那一巴掌也是白翎替白辉拦着的。

她没有白白心疼白辉,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拘留羁押,白辉本来不会向周朗夜低头求助。

由于白礼睿还未成功保释,童昕独自一人操持着白家上下,大概是自顾不暇了,甚至没派司机来接白翎,还是白翎的一位朋友开车到看守所门口把她载回了家。

白翎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衣物,随即开车前往青屏半山。住在这处别墅区的人物大都非富即贵,门禁很严,白翎在可视电话里与周家的佣人对话,说明来意。她想见一见白辉。

那位年近五旬的佣人告诉他,“小白和周先生出国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也不等白翎再多问一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白翎的心紧了紧,对着失去人像的屏幕呆了几秒,才慢慢把听筒放回去,又慢慢走回自己车边。

就在她去保安岗亭里做访客登记的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雨已经落下来了,陆续打在她肩上,洇开小片的湿渍。

别墅区前门的道路空旷,午后一点这个时间段,几乎没什么上山的车辆。白翎在车边站了几分钟,雨势渐渐变大,她只能进到车里。

车没点火,雨刮器也没开,窗外的景物很快因为倾泻而下的雨幕看不清了。

白翎又尝试了一次拨打白辉的手机号。

她不知道周朗夜把白辉带去了哪里,只能猜测他们去往加拿大的可能性比较大。周氏的北美分公司设立在温哥华,周朗夜刚从周泽那里夺过实权,或许是要去分公司进一步清理门户扫除障碍的。

电话连拨了两次,没有人接听。

白翎心里很乱,又转入微信翻了翻白辉近来的朋友圈,自从六个月前白辉的动态就没有更新了。在白翎的记忆里,那应该是周朗夜与韩琳订婚前后的一段时间。

急雨拍打着车体,白翎耳中回响着一片错杂的水声。也许因为职业使然,她一直算是遇事冷静的人,这一刻却被各种无端的猜测搅得坐立不安。

北美时间与这里相差十二小时,算算白辉那里也是深夜了,接不到电话很正常,白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她在车里坐了很久,直到童昕给她打电话,她才想起应该去看看母亲。于是发动了车,在瓢泼大雨中往山下开去。快要驶到山脚下时,她突然收到一条白辉发来的信息:姐,好好休息,暂时不要联系我,爸爸妈妈的事也不要担心。

白翎减低车速,靠边停下,退出导航的页面,又把那条信息点出来看了一遍。

文字是没有语气和温度的,但她好像隔着屏幕看见了白辉,还是那个眼神明亮气质清贵的小少爷,有种不知人世险恶的干净天真,总是好脾气地劝着白翎要放宽心。

白翎抓着方向盘,头低下去,她的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发白,额头抵在方向盘上。这是入夏以来平州经历的最大的一场暴雨,白翎受困在雨中,想到周朗夜不知会怎么对待白辉,她整个人被一种无处发泄的心痛和悔恨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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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起时,白辉正跪在温哥华一间豪华酒店客房的床上,周朗夜扣着他的腰,见着白辉的样子像是实在承受不住了,于是放慢了节奏,俯下身去一面咬他的耳垂一面说,“白翎的电话,接么?”

白辉似乎是用了一点时间才听懂周朗夜的话,涣散的瞳仁倏忽收缩了一下,继而摇头说“不要”。他的嘴唇是湿润红肿的,双眼也是,脸色却透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过去的十天里他一直待在周朗夜身边,夜晚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漫长,身体好像被开发过度了,所以白天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周朗夜因为要处理北美分公司的交接事宜,离开平州大约一周时间,就把白辉也一并带来了。

白辉大多时候都留在酒店套房里,尽管周朗夜没有明确限制他的自由,但他没有随意行动。白家亟待解决的那些问题仍然处于极其缓慢的进程之中,各方定夺无非是在周朗夜一念之间。白辉知道其中的原因,周朗夜也许只用了在周泽眼皮底下夺权时十分之一二的心力来对付白礼睿和童昕,但他们不是周朗夜的对手,几乎无力反抗。

白辉是眼睛里不容沙子的那种人。他爱周朗夜时,爱得愿意为对方低到尘埃里,现在他的梦醒了,骨子里那股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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