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5 / 5)
十里素幡一片卒哭,皇帝遣皇太子执绋,兖国公主扶柩,睦亲府主持虞祭,庄严肃穆,极尽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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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丞不胜惋惜:“怎会这样呢,半辈子的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府里有人监视,到了枕边,还不能说实话么?驸马爷也忒意气了,公主不说,他就不能问么?”九娘叹道:“大长公主自出降的那一天起,就对仆散都尉深怀愧疚,到后来事发,也自以为罪孽深重,应有此报,想都不敢想能求得都尉的宽谅。至于都尉……”元好问叹道:“这也难怪他,‘至亲至疏夫妻’,夫妇间一旦生疑,倒比朋友手足更隔阂几分。”他想起昔年与仆散安贞相交之情,不由黯然神伤,心道:“我从前也和良佐谈论过此事,我误信人言,而他虽不知真相,却抵死不肯相信仆散将军负心忘义……唉,论推心置腹,信义不疑,我不及良佐的万一。”
回雪若有所思:“娘,做皇帝的人,都只盯着自己的宝座是否稳固,南朝的宋高宗是这样,金朝这位——是宣宗么?他也是这样。”九娘苦笑:“是啊,金国历来多兵变,世宗、宣宗、海陵王都是挟兵势登基的,熙宗皇帝也是被太/祖太宗两派宗亲大将相持架上宝座,章宗皇帝是唯一一个顺顺当当继位的,御极后犹自百般猜疑,更何况是被胡沙虎和术虎高琪吓坏了的宣宗皇帝呢?仆散将军既出身高门,又为外戚近亲,军威高著就是怀璧其罪,而且……此事还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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