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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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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蓦然抬起头,只见她眼下那一对灰白发亮的眸子,如鹰隼般锋锐,直勾勾看向出言的姜玉竹。

姜玉竹被老婆子这对异于常人的灰白瞳仁看得心中发毛,双手也不自觉握紧。

不过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

只见老婆子嘬了一口烟杆,慢悠悠吐出一口袅袅白烟,轻啧一声:

“想不到余老头这次竟派了一个女子过来。”

姜玉竹拧起眉心,她撑着胆子走到性情古怪的老婆子面前,抬起手挥了挥,见对方灰白色的瞳仁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她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故作镇定道:“你既看不见,为何说我是女子?”

老婆子扯唇一笑,露出满是烟渍的黄芽,声音沙哑:“老身只是眼睛看不见,心又不瞎,你是男是女,我一听便知。”

姜玉竹陷入沉默,半晌后,她淡淡道:“你听错了,我是太子府上的少傅,受殿下之命来取密图。”

老婆子对来人究竟是男是女并无执念,反正是余老头亲自送来人,不会有假。

她慢悠悠转动起熏黑的铜烟杆,烟杆一端的烟锅不轻不重地敲打着桌面,每敲一下,就从烟锅里叩出一小撮烟灰。

“你既然是来取密图的,就把衣裳褪下。”

姜玉竹听得一头雾水,她不解问道:“请恕在下不明,这取秘图和褪衣裳有什么关系?”

老婆子轻笑了声,缓缓嘬了一口烟杆,对着疑惑不解的姜玉竹吐出一口白烟,笑道:“余老头没同你说,这秘图是要画在后背上的。”

迎面扑来的白烟好似掺了迷魂香,让姜玉竹大脑有些片刻空白,晕晕乎乎过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

“余管事只同我说是来取秘图,并未”

老婆子不耐烦地打断姜玉竹的话:“时间不多了,别磨磨蹭蹭让外面人生疑,你若是不愿意褪衣裳就回去,另派其他人前来!”

“这余老头越活越糊涂,竟派个女子过来耽误事”

听到老婆子絮絮叨叨念着的话,姜玉竹脑中飞快权衡起利弊。

她绝不能空着手回去,不然余管事会奇怪她为何没有拿到秘图,此事再传到太子耳中,定会被心思敏锐的太子察觉到异状。

那她女儿身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若是断袖太子得知他表白的男子竟是一个女子此事光想一想,姜玉竹就打个了冷颤。

“阿婆,你可不可以把秘图画在纸上,我发誓绝不会看,也不会把图纸遗失。”

老婆子没有回答,她眯着眼又吸上一口烟,从烟锅里叩出一搓烟灰,淡漠道:

“老身只会在皮肤上作画,褪衣裳还是走人,你选一个罢?”

老婆子抬起头,那对灰白色的瞳仁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好似能洞悉人的内心。

姜玉竹咬了咬牙,道:“我褪衣裳!”

安静的雅室内,响起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响,姜玉竹快速解下外袍,搭在衣领口的手指顿了顿了,终将心一横,拉扯开来

老婆子放下烟杆,伸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摸索着桌面上的烟灰。

“屏风后有茶具,你去倒半盏清水来。”

姜玉竹上半身褪到只剩下一件抹胸,还好现在天气炎热,到不觉得身上冷,正当她准备解开抹胸时,听到老婆子的指令,于是先去拿杯盏。

屏风后放置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供客人换好新衣裳后对镜自赏。

姜玉竹在太子府里小心谨慎,每夜都是在熄灭了灯后才敢沐浴,绞发,再悄悄爬上床榻就寝,从未在镜前观察过自己的身体。

取来杯盏后,抬眸看向铜镜中的女子,姜玉竹不禁觉得有片刻恍然。

镜中女子袅袅身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肤赛雪。

因常年束胸,她比寻常女子发育的更迟一些,缠上束胸后再穿上较为宽松的锦衫,除了身形纤弱了些,在外人眼中便是一个容貌秀丽的翩翩少年郎。

可前段时日在狩猎场上崴伤了脚腕,姜玉竹养伤期间吃了不少滋补的猪脚,不知不觉中,她的胸脯子如绽放的花骨朵,日渐圆润丰满,就算将束胸勒得再紧,也掩盖不住那悄然浮起的曲线。

姜玉竹双臂遮挡在胸前,耸肩挺背,转头看向铜镜中的后背,试图在她的背影上发现一丝男儿气魄。

雪白的背,纤细的腰,宛若皎月反拱,袅袅婷婷。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

听到屏风后传来老婆子的催促声,姜玉竹只得放弃在自己身上寻找矫健雄姿。

老婆子接过杯盏,将手中的烟灰全倒了进去,随意晃动了几下,哑声道:“褪好衣裳就坐下,记得上身都褪光了,背朝向我。”

姜玉竹自从进了这间雅室,眉心的疙瘩就没松展过,心里默默宽慰自己老婆子什么都看不见,深吸了一口气,解开最后一点蔽体的衣料。

“一开始会有些疼,忍一忍便过去了!”

说完后,老婆子提笔沾了沾浑浊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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