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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尘往事(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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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理解勾魂使,但他还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兄弟?

想通许多后,他只能无奈地转身回到地府,将手上的卷宗一一整理。他不禁感叹,还好西城发生的事不多,可以立刻封存等待交接。

但可怜的就是东城的那位勾魂官之首了。这么些年来案卷不断,且勾魂使就待在东城,对其来说,压力定然不知比他们其馀三个大上多少。

徐欣妤躺在床上小憩,可脑海里却是不断地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更是梦见自己竟然被家中长辈下毒这样荒唐的梦境。

不是,徐家长辈再怎么不喜欢自己,应该不至于会做出这等有违法律的事吧?她猛然的睁开眼睛,但眼里的涣散还未消去。

又来了。又是明知是梦,却回不到现实。

就像是有意要将她拖在梦境里,不让她从梦中醒来一样。

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她才从床榻上起来,「呀——」的一个长声,懒洋洋地伸着懒腰,不禁无奈。

怎么最近老遇见光怪陆离的事?

话说,都下午时分了,不知道徐昇凌回来了没,说好要跟她说的故事,可不能再让他给逃过去。

才刚走出院子,她便分不清方向地东张西望着。她什么都强,就连路痴技能都点满,判断方位有点困难。

只依稀记得徐昇凌的院子不在西边。

徐家的院落区分得很奇怪,可却不无道理,已有家室的住东边,成年但还未结婚的在西侧,未成年的便住在南侧。

而徐昇凌却是打破了徐家的规矩,据说自他未成年起,不仅不是住南侧,也不是住西侧,竟然是住在东边的一间院落。

她几乎凭藉小时候的记忆,摸索着走在这些弯弯绕绕宛若迷宫的小路上。但越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幽森的竹林,感觉没有尽头似的。她略显犹疑,小时候的经验告诉她,竹子招阴,自己的八字又轻,定然可以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人。

但这片竹林就像有魔力一般,不断地吸引她前往,她也的确如同受到诱惑似的,步步往竹林深处走去。

走一段路后,这才赫然重见光明,在光影之下,有一个院落独自坐落在此处。

凌萏院——凌霜迎风起,萏荷闻声避。

她依稀记得这好像是哪任家主的院落,只不过后来徐家曾经没落一阵子,那段时间里,徐家果如这被凌霜摧残的萏荷一般,眾人闻声而避之唯恐不及。

这院子见证主人的起落盛衰,同时也諭示当初那位家主的结局。当初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只觉得不胜唏嘘。

咦?等一下,凌萏院……不就是徐昇凌现在住着的院落吗?她只觉得果然符合自己大哥的喜好啊!

只是她不记得从前有这么一片竹林啊。

她推开门进去,只见里屋的灯火皆暗着的,道其应该是还没回来,欲要转身离去时,却重心不稳,差点往身后的阶梯跌落。

此时,有一道身影眼明手快地将徐欣妤揽在怀中。确认对方没事后,才松一口气,随即带着怒意、严肃的语调便从徐欣妤的头顶传来:「不是,你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要注意脚下吗?」

「嘿嘿!这不是有大哥在吗?」她有恃无恐地回过头望向徐昇凌,她笑着拉过徐昇凌的手,「既然大哥你回来了,不如兑现你出门前的承诺?」

他一边将门推开,一边轻声答道:「那你说说,你是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勾魂使是我们哪一代先祖。」她轻啟朱唇,眼中闪过一丝对于徐昇凌的控诉,她这个哥哥,真是惯会逃避她的所有问题。

他轻叹一声,目光悠悠地望向远方:「勾魂使本名唤徐应硕,为徐家第十五代先祖。我们徐家世代经商,在徐应硕接手徐家之后,使得徐家可挤身成为当时西城里的有头有脸的人家,更是进而成为皇商之一。不过,风头太过,树敌也多,不知是谁在当时与徐家交好的张家家主张思泉带来的酒壶里下毒,导致徐应硕因此而亡,其身死后,唯留下妻儿守着徐家的產业,直至稚子成年承继家业。」

「那如果照你说的,张思泉乃为无辜之辈,为何族长之前还常常说是当时张家的家主所为?」徐欣妤起了疑惑,怎么族长跟自己大哥说的那般不一样?到底谁说的才是正确的?

「那是因为酒就是张思泉带来的啊!纵然当时的徐应硕之弟徐应奭和其妻林忆旋皆不相信张思泉有这般祸心,可是事实在那无从抵赖,更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所以后代子孙才会认为徐应硕是张思泉所杀。」徐昇凌苦笑道:「当时的办案又不像现在有科学执法,自然是有苦说不清。不过这也导致我们徐家有派别之分,认为张思泉是无辜的那些嫡系、旁系现在都没有在西城,寧愿在其他地方供奉徐应硕的神祖牌位。」

徐欣妤略为沉吟,只是抬眸:「嗯……那如今在徐家的又是什么派别?」

「我是听说,族长认为张思泉就是兇手无疑,向来就与张家不太对付,至于那三个堂弟倒是跟我一样,认为张思泉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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