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4 / 5)
我给你拿着,要喝就说。”
甘泉好感激,埋头扒饭,又说:“你坐。”往一边挪动了一下身子。
夏坤坐下了。甘泉觉得不再孤独。吃完饭,又接过矿泉水喝。夏坤把饭盒拿去扔到废品袋里,又回到甘泉身边。
甘泉就想到在飞机上与夏坤同坐的情景:“夏叔叔,你真好,真谢谢你了。”
夏坤笑道:“不用谢。甘泉,你才好哩,对你哥哥、爸爸这么关心,在这儿守护大半天了。”
“夏院长,”甘泉抬起两眼,看着夏坤,扑闪出内心里的真情,“我真幸运,认识了你。”
夏坤也想到了飞机上同坐的情景:“我们有缘哩,还多亏你在东京机场当机立断,否则,会误了机的。”
甘泉一笑,又涌起担忧:“夏叔叔,我哥哥危险不?”
“你说呢?你也是个大医师。”
“看来抢救及时,心跳、呼吸恢复快,也许会很快好转。可就不知道脑部受损情况如何,会否有后遗症。”
“但愿不会有。”
“唉,”甘泉又伤心了,“我哥还不知道我来了呢,他要是成了植物人咋办?他就认识不了我这妹妹了。妈妈爸爸又不早告诉我,不然,我早上监狱看他去了。唉,他怎么会贩毒,我一直觉得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
“他要是好了,你要多劝劝他,叫他走正道。”
“嗯,我一定要劝他,现在,一定要让他好转过来!”
二人谈着,又不时去看看甘洋和甘家煌。时间渐入深夜。甘泉困乏了。
“甘泉,看来你妈妈不会来了,也许要明天才会回来。你不能这么守一夜,先去我值班室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
“不,你早交班了,应该回去休息了,我在这儿守护。”
“甘泉,听我的,去睡一会儿,要是明天你妈妈还不来,你还够忙的。”
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夏坤,甘泉心里发热:“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坤领了甘泉去了值班室,自己又过来守护甘洋和甘家煌。
视波屏上,显示甘洋出现频发室性早搏,夏坤与值班大夫一起进行了处理,加用了利多卡因。
正忙碌时,史莹琪匆匆赶来。看见儿子如此景况,她万般伤心。夏坤劝她出了病房,给她说了详情,极力宽慰。史莹琪搞医,但长期从事实验室工作,临床知识远不如夏坤,担心、着急。
“他现在心律失常,一定好危险,夏坤,你一定要把他救过来!”史莹琪说。
“放心,莹琪,我会努力的,会没有事的。”夏坤说,按了史莹琪坐下,“你先坐一会儿,我进去看看。”
“嗯。”
史莹琪坐在儿子的病房门外,心里七上八下。万不想儿子会遭此厄运。白天,随杰克教授去华盛顿补做了那实验,本来,明天返回的。她却执意要马上回来。杰克拗她不过,驾了车一起返回。她换了杰克教授驾车,杰克吃晚饭时喝过酒。杰克靠在座椅上打盹。他并没有入睡,不时抬眼偷偷盯她。天早已黑了,她驾车急驶。发现杰克的大手抚揉到她的腿上,慢慢撩开了她的裙子,那黝黑的热手掌向她大腿根部摸去。她伸手将他那手移开。杰克便发出梦呓之声。
这个黑得并不使人讨厌甚而显得有些健美的黑佬、鳏夫。执教严格,不苟言笑,是她一个可敬可求可怨可亲的导师。同他相处多年,她从他那儿学到不少知识,也为他当奴仆般做了不少课题。她觉得他对得起自己,自己也对得起他。上班时,杰克的导师尊严十足,她的学生的虔诚也十足。下班后,杰克也请她吃饭、上舞厅。搂了她跳舞时,高过她半个头的杰克的导师味没有了。他总是搂了她好紧,粗大的吐气直扑她的耳面。她便扭过脸去。她不好拒绝杰克的邀请,她得向他那里挖取知识,她得做完自己的课题,她一定要拿下博士学位。也许,她学业成就之日就是她弃学经商之日。美国的博士多,失业的也不少。但她仍然孜孜以求。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为了什么。
苦做人做苦人。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看来她这一生都得如此下去。
杰克的手掌又放到她的大腿上来,全手掌按在她的腿肌上。她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没有把他的手拿开。这个杰克,严厉过分,居然在这最后关口亲自陪了她去补做这个实验,收获颇丰。事实证明,杰克的要求并不过分,他的指导是正确的。不明确解决这一问题,答辩是难以过关的。取得了这个充分的论据之后,她开心地笑了,青春时代的那种笑。她感激地吻了杰克,杰克也咧开厚嘴唇笑。
“你不是一个很笨的人。”去中国工作过的杰克用中文说。
“我本来就不笨。”史莹琪答。
“啊啊,你们那话怎讲的呢?什么王婆……”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对,自夸。哈哈!”杰克笑得响亮。
杰克请她吃了晚饭,要去订房间。她执意要回家,说是女儿没人管,也想到夏坤星期天会来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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