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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孩子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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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有个学生,他的耳朵会动。二十七!”

安德烈抬起眼睛来看着格利沙,想一想,说:

“我的耳朵也会动。……”

“好,你动一下!”

安德烈就动眼睛,动嘴唇,动手指头,自以为耳朵也动起来了。这就引起了哄堂大笑。

“这个菲里普·菲里培奇不是好人,”索尼雅叹道,“昨天他到我们儿童室来,可我当时光穿着衬衫。……我觉得这太不像话了!”

“我赢了!”格利沙忽然叫道,一把抓住茶碟里的钱,“要是你们高兴的话,你们就查对!”

厨娘的儿子抬起眼睛来,脸色变白。

“那么,我不能再玩了。”他小声说。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已经没有钱了。”

“没有钱就不能玩!”格利沙说。

安德烈不死心,再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一摸。他在口袋里什么也没有摸到,只找到些面包渣和一小截咬过的铅笔,他就撇着嘴,难过得眨巴眼睛。他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替你出钱!”索尼雅受不了他那痛苦的目光,说,“不过要注意,你以后得还给我。”

钱凑齐了,赌博又继续进行。

“好像什么地方在打钟。”安尼雅瞪大眼睛说。

大家都停止赌博,张开嘴,瞧着黑暗的窗子。黑暗的窗外闪着那盏灯的映影。

“听起来像在打钟。”

“夜间只有墓园里才打钟……”安德烈说。

“那儿为什么要打钟呢?”

“好叫强盗不要溜进教堂去。他们怕钟声。”

“可是强盗溜进教堂去干什么?”索尼雅问。

“谁都知道他们干什么:他们要杀死看守人呗!”

在沉默中过了一分钟。大家面面相觑,打了个冷战,继续赌博。这一回是安德烈赢了。

“他作弊。”阿辽沙平白无故地用男低音说。

“你胡说,我没作弊!”

安德烈脸色苍白,撇着嘴,接着朝阿辽沙的脑袋啪的打了一下!阿辽沙气得瞪圆眼睛,跳起来,跪在桌子上,这回轮到他打人了,就啪的一声打了安德烈一个嘴巴!这两个人又互相打一记耳光,大声哭叫起来。索尼雅受不了这样可怕的局面,也哭起来,紧跟着饭厅里响彻了各种调门的哭声。然而您不要以为这样一来,赌博就结束了。五分钟还没过去,那些孩子却又扬声大笑,和和气气地互相谈话了。他们的脸上带着泪痕,可是这并没妨碍他们微笑。阿辽沙甚至很快乐:果然起了纠纷!

五年级学生瓦夏走进饭厅里来。他带着睡意,显出心灰意懒的样子。

“这真岂有此理!”他想,眼睛瞧着格利沙,格利沙正摸索他的口袋,口袋里的戈比叮当作响,“难道能给孩子钱吗?难道能容许孩子狂赌吗?不用说,这种教育可太妙了!岂有此理!”

可是孩子们玩得那么津津有味,连他自己也想插一手,试一试运气了。

“等一等,我也坐下来一块儿玩。”他说。

“那你下一戈比的赌注!”

“我马上就下,”他说着,把手伸进口袋里去摸,“我没有戈比,不过,喏,我有一个卢布。我下这个卢布好了。”

“不,不,不……要下一戈比!”

“你们真傻。要知道,无论如何卢布总比戈比值钱啊,”中学生解释说,“谁赢了,谁就找给我零钱!”

“不行,对不起!你走开!”

五年级学生耸起肩膀,走到厨房里去向仆人们要零钱。偏偏厨房里也一个戈比都没有。

“既是这样,你换给我一点零钱吧,”他从厨房里回来,缠住格利沙说,“以后我会把你换的钱还给你。你不愿意?那好,你花十戈比把这个卢布买去吧。”

格利沙斜起眼睛怀疑地瞧着瓦夏:莫非这里头有诈,莫非这是个圈套?

“我不干。”他说,护住他的口袋。

瓦夏开始发脾气,骂人,说这些赌客是蠢货,脑筋是铁打的。

“瓦夏,我来替你下赌注!”索尼雅说,“你坐下。”

中学生就坐下来,在自己面前放两张纸牌。安尼雅开始喊数。

“我把一戈比掉在地下了!”格利沙忽然用激动的声调声明说,“等一等!”

他们把灯取下来,爬到桌子底下去找那个戈比。他们的手抓到痰和核桃壳,他们的头互相碰撞,然而戈比却没有找到。他们重新再找,一直到瓦夏从格利沙手里夺过那盏灯来,把它放回原处才算罢休。格利沙继续摸着黑找。

不过最后那个戈比总算找到了。赌客们就围着桌子坐下,打算继续赌博。

“索尼雅睡着了!”阿辽沙声明说。

索尼雅把生着鬈发的头枕在胳膊上,睡得舒服,踏实,酣畅,仿佛一个钟头以前就睡熟了似的。她是在别人找戈比的时候无意中睡着的。

“你到妈妈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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