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节(1 / 2)
哪里知晓方挪开脚步,便有久违却熟悉的声音响起,“三弟,这边,这边……”
薛老三循声看去,心中立时暗叫起了晦气。
原来,时剑飞正在一处仙人松下,对着他挥舞着手臂。
薛老三是真不愿过去,当然,倒非是他怕了这位时主任。
而是他实在不愿意顶着面具,跟这位时主任打交道,尤其是在他准备排遣忧思,聊寄情怀的当口。
这感觉,真跟刚要和美女就寝,就有恶客临门差不多。
“时主任啊,你忙你忙,我左右无事,四处转转,不耽误你工作。”
薛老三搪塞一句,便待迈步。
若说这世上,他最不愿面对的几人,这时剑飞便位居其一。
虽然,相比起江朝天,这位时衙内在薛老三心中的份量,稍轻。
可面对江衙内,至少薛老三还可以轻松写意,可对上这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带着面具做人的时主任,他真像踩了狗屎,恶心得不行。
交锋
因为相比江朝天,显然,时剑飞有许多薛老三必须顾及的地方。
对江朝天,薛老三从儿时就公开得罪过,两人算是早戳破了面皮。
及至成人,虽然多有往来,只不过多是基于同僚上的客气。
反倒因为双方之间,用不着顾及面皮,在那位江衙内面前,薛老三是轻松写意,挥洒自如。
而因为薛安远长子,也就是在那十年死去的大哥薛破虏的关系,薛老三和时剑飞有种无法立时割舍的渊源。
原来,那十年的最初一两年,时剑飞这些大院子弟闹腾最热,成立了所为联动,来统一领导大院子弟行动。
而薛破虏正是时剑飞麾下一员大将,彼时,薛老三年纪尚幼,也曾跟着薛破虏到处凑热闹。
其中,薛老三手中的红楼梦和柴窑瓷器,便是因为当初薛老三跟着薛破虏破si旧时,和另一个小伙伴负责看守焚烧时,遭遇大雨,遗漏下来的。
而魂穿之后的薛老三,搜寻回忆,侦知这段记忆,重新挖掘,才又复得的。
从这层渊源上讲,对时剑飞,薛老三是有必要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尊敬的。
因为,至少在明面上,时剑飞从未作出过有损于他薛老三的事儿。
即便是双方明里,暗里碰撞过几次,但明面上的遮羞布,时剑飞维持得极好。
是以,薛老三倒是不好扯破这层布了。
因为。彼此尽管不再是顽主的身份。
但各自时下在京城的主要人际关系,和人脉圈子,也都是从昔日顽主圈子衍生出来的。
薛老三若是完全不给时剑飞面子,那在曾经的圈子里,只怕为落下闲话。
毕竟那是个传承有序,极讲根脚的所在,薛老三也不能越矩行事。
除非是时剑飞不讲道义,先跟他薛老三过不去。
那他薛老三大可随意施为,放手反击。
可偏偏时剑飞似乎极看重两人之间这根本不存在的关系,处处弄得薛老三难受。
这不。这家伙这会儿竟好意思叫着“三弟”。听得薛老三真是恨不得能把出生以来吃的第一口奶水都给吐了出来。
却说,薛老三招呼过后,又听时剑飞呼唤,他本待不理。哪里知晓。这家伙竟追上前来。薛老三只好止步。
“老三,你这是干嘛,瞧见我就绕道走。这是摆明了对我有意见啊,来来来,你说说,老哥是怎么得罪你了,只要你说出来,老哥一定改!”
时剑飞身着一袭呢子大衣,肤色白皙,身材中等,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儿,往那里一站,整个人气质高贵,卓尔不凡。
薛老三道,“时主任……”
“三弟,看来你是真不待见你剑飞大哥啊,我怎么就成了时主任!”
时剑飞故作不悦道。
薛老三恨不能一拳轰死这伪君子,嘴上却只得笑着道,“时主任,如今咱们都以身许国,身在仕途,我认为私人感情还是少讲些得好,咱们是自己人,怎么称呼,感情都在,可外人不明白啊,弄不好会以为咱们拉帮结派。免为人诟病,窃以为咱们还是公事公办,用上官称最好!”
“这点,我和朝天兄也讨论过,毕竟,咱们这个圈子太是广博,论情分,都扯得上关系,若是都以私情相称,未免有骇物议,所以,我跟朝天兄就说了,还是官称来得踏实,酒话说,只要交情有,喝啥都是酒,这句话,我和时主任共勉!”
“好好,老三啊,不,薛市长啊,咱们以后就公事公办,私事也公办!”
时剑飞笑着道。
虽然他自以为隐藏得极好,其实,以薛老三的感知能力,能清晰得窥察到,这会儿,这位时主任的气血已然翻腾地不成样子。
的确,时大主任的确愤怒已极。
说来,这位时大主任,出身贵胄,年少便登高位,自然便有了骄傲和高傲的本钱。
今次,他以“三弟”称呼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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