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节(2 / 3)
魂阵罢了,真真的关键便在了那“一次性拨给三十五万,后边十五万抹掉’。
毕竟五万块的结余款,说得好听,若是他周某人愿意一次性付清五十万,薛向宁愿不要了,自个儿难道不会从五十万里扣除么,只不过是换个名字罢了,至于,那第一个选则,让他薛某人拿十万块走人,纯属恶心人的,因为他周某人已经算死了薛向不可能只带十万块走,反之若是薛某人真愿意拿十万走人,怕是该轮到他周某人跳脚了,毕竟无端被薛向咬下一块肉去,自个儿竟是一根蚊子腿儿也没扒下来。
当然,既然是算死了,那薛向即便是窥破其中究竟,也不会如此选择的。这便是周某人的运筹之道,谋算本领。
“这大概就是堂堂之阵吧!”
薛向入仕已有些年头了,可今天的感概却是较之以往所有的年头加起来还多,这周明方可谓是他生平见识过的最懂官场艺术的官员。当然,倒不是说陈道,胡黎明之辈差其多远,只不过前者用堂堂之阵,后二者多用阴私暗谋,后者为术,前者近乎道罢了。
却说薛向筹谋良久,即便是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也不得不做出选择,“四十万,拿来!”
薛老三不打算讨价还价了,反正这一刀是吃定了,没得再让人笑话。
薛老三心中憋闷,语气难免激烈,不过无论谁被狠宰一刀,怕也会是此等情状吧。对此,周明方当然清楚,对薛老三没有继续讨价还价,而是干脆利落的引颈就戮,他心里反而生出几分赞赏:拿得起,放得下,不失丈夫本色。
“怎么,吃火药啦,还是觉得亏得慌。”周明方笑眯眯地道。
薛向道:“您老对我就被打倒,在踏一万脚了吧,得,拜托您老麻溜儿地把钱付了,县里等米下锅呢。”
细说来,对这事儿,薛向是真不怨恨周明方,只不过心里憋屈罢了,毕竟谁掌握这么个穷地方,也得精打细算,施谋耍术,此乃正理也!
周明方笑道:“急什么,这么多钱,你当我整天背着不成,我开条子,下午上班时间,你去财政局领吧。”
“什么,还要去财政局?”
薛向脑门儿开始冒冷汗,他原以为周明方像开支票那样,写着支票给自己就打发了,现在想来真是天真啊。
要说薛老三脑袋冒汗,也非是没道理,因为他太清楚下面那帮具体办事人儿的德性了,即使这位至正处的地区财政局局长,怕也是难免雁过拔毛的脾性啊!
却说薛向担心的果然不错,或者说,他这担心担得还小了,花原地区财政局的姜局长哪里是雁过拔毛,压根儿就不给薛向见面的机会,想想也是,这薛老三要到财政局领取四十万的巨款,任谁都不开心,除非他薛某人愿意让人家姜局长拔毛,不,扒皮!
要说薛向又不是官场新丁,自然知道这姜局长不见自己,是何意,无非是摆姿态,讲条件,要高价。当然,薛向相信,自个儿若真横下心来,一毛不拔,这四十万照样能如数到手,毕竟这是周明方亲手批的条子,姜局长也没胆儿不办。可得罪了这姜局长,先不说以后萧山县再朝花原打秋风的难度倍增,便是今次拿回这四十万,怕也是周折多多,耗时漫长。而现下,萧山县正如大旱望云霓,襁褓婴孩嗷嗷待哺,姜局长拖得起,他薛县长却是万万拖不起。
既然拖不起就得想办法,姜局长不见他薛某人,他薛某人得想办法见姜局长,这硬生生地打上门怕是不成,求告周明方更是下下之策,那唯一的办法便是熟人引见。
踏破铁鞋无觅处
说起熟人,薛某人在辽东省省府,或许有几个,毕竟薛安远的老战友、老将军李铁山避居于彼,虽然老爷子在军界影响力日渐衰微,在政界也无甚作为,只挂了辽东省人大副主任这个虚职,可老爷子令人仰望的资历,和高不可攀的开国元勋的身份,足以让老爷子在辽东省不买任何人的面子,而老爷子两子一婿也活跃在辽东省府的政坛,虽然官爵不显,用好了也是一大臂助。
退一万步说,即便李铁山一家助力衰微,他薛某人好歹和省委组织部部长冯京有过数面之缘,这位冯部长还曾亲自开车在李铁山家门外,等候过他薛某人这小小的副县长。当时,薛向还以为冯京窥破了自家身份,似有所求,可这八九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那边再没了丝毫动静儿,不知是何道理。可不管怎样,冯京那日能屈尊以待,总算是个好的开始。
若眼下讨款之事,是在辽东省府辽阳,想必就没这么困难,可偏偏事发花原,而他薛某人在花原可谓是相识无一人,便是那日从辽东下到萧山县,也未曾见着过花原地委的领导,这叫薛向如何找寻熟人,来打通和姜局长之间的联系,难不成真的要再去找周明方。
薛向暗自挠头,心中愈见气闷,想他薛某人纵横四九城,便是四九城的超级衙内江朝天、时剑飞、吴公子几位,在他薛某人手下也是连连吃瘪。可眼下一个小小的财政局长,就把自己给拿住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县官不如现管,有些时候,有些地方,还真是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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