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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君欢 第5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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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魏知壑突然拽动她的手腕。动作快到看不清楚,等秦安回过神来,就是魏知壑站在了她方才的位置上,而一支箭正中他的左肩。

“殿下!”拂笠尖声一喊,蛮力撞开两人,快速而来。那些蒙面人见状,却并不补刀,反而迅速退去。

空旷的街道上,除了魏知壑身下的一滩血迹,不见半分刺杀的痕迹。秦安颤着手,不敢触碰到他,嘴唇抖动不停。

勉励维持着站姿,魏知壑瞥到了她手腕上又被自己捏出的红痕,还有力气阴阳怪气。“也不知你我的相遇,是谁更倒霉些。”

“都是我不好。”秦安带着哭腔开口,一旁躲着的青荷也慌忙跑过来。

搀扶住魏知壑,拂笠皱眉道:“殿下受伤,我们还是快回去的好。”

秦安赶忙捡起方才落在地上的锥刀,一行人匆匆而去。

简朴的房屋中,屏风隔开,秦安焦急的踱步等候。拂笠正在里面为魏知壑查看伤势,一盏茶后走出来,双手满是血渍。

看到了他手上的鲜血,秦安只觉心如刀绞般,着急开口问道:“殿下如何了?”

“虽未伤及要害,但没有伤药,恐怕殿下也会受一番罪。更怕的是,会不会因为伤口引发别的病。”拂笠也是一脸焦急。

咬牙握拳,秦安看向屏风,只能望见一个靠坐着的影子。“我去找大夫!”

“小姐,我也去。”秦安说完就径直转身,青荷唯恐她出意外,忙快步跟上。

待她们都走了,拂笠才面色平稳的洗干净手上的血污。回到屏风后面,只见魏知壑已被包扎好伤口,闭目养神。端着一杯温水递给他,拂笠低声道:“幸亏殿下凭着巧劲避开,伤口不深。只是不知,殿下为秦小姐挡箭,为何又要同她夸大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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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挡箭?”魏知壑挑眉,像是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她算什么,值得我为她挡箭?只是眼下,我需要受一受伤。今日那帮人的目的,你看出来了吗?”

拂笠低眉,心中暗骂自己一声乱想,才回道:“今日刺杀的几人,身法混乱,应当只是出身草莽。见殿下受伤后,也不下死手。今日这一场行动,似乎更是为了查探殿下身边的护卫。”

“算是没被那两个女人带的蠢笨。”魏知壑轻哧,“皇兄想要试探我身边有没有别的势力,那我只好借他之手,看看父皇对我这个废太子的态度了。”

所以才故意要让秦安知晓,甚至暗示她出去找大夫。只有她闹出动静,才能让皇上知道魏知壑遇到刺杀,伤势严重。拂笠想通一切,默立不言。

斜睨他一眼,魏知壑冷声道:“怎么,替她们鸣不平?”

“拂笠不敢,只有殿下的利益筹谋才是最重要的。”拂笠立马低着头回道。

喜怒不明的笑了笑,魏知壑从怀中拿出两股金钗,合在一起后小心摩挲。“母妃离去,已经快七年了吧。她留给我的,竟然只有这么一支钗子。”

拂笠小心觑着他的面色,见他算得上平静,才暗地松一口气。珍妃娘娘,是殿下不可提及的逆鳞,往日想起她的时候,哪次不是大发雷霆。全天下人都以为,魏知壑凭借珍妃的荣宠获得太子之位,二人定然是母慈子孝。

只有伴随魏知壑长大的拂笠才知道,珍妃都是怎样对待殿下的,他第一次见到殿下,就是殿下被珍妃烫伤后送去太医院。眨了眨眼,拂笠收拢四散的思绪,不敢多想。

“先收起来吧。”仔细描摹过金簪上的每一道纹路,魏知壑抬手交给拂笠,“这桩婚事是母妃为我定的,绝不能轻易作废。现下姑且先收下,日后,定要找机会使秦茹入府。”

双手衬着干净的袖口接过来,拂笠轻诺一声,见魏知壑目露疲惫之色,便知不再需要自己服侍,缓缓退下。

仰面躺了下来,魏知壑抬起自己的手腕,来回翻转几下。眉宇增添几分郁气,他用手指盖住自己的眼睛,片刻后渐渐睡去。

日头渐沉,秦安已经在三四家医馆中碰了壁。一整日的奔波,加上几乎滴水未进,使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下台阶时,险些一脚踩空,发间雕花珍珠流苏发簪坠地,砸得清脆作响。

“小姐。”伸手拉住她摇晃的身子,青荷担忧的劝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明日再出来找吧。”

撑着青荷,秦安困顿得双眼通红,执拗道:“殿下还在等大夫,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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